出了火葬場,我們不忍回頭,眼淚還是有如那天南台灣的風颱雨,唏哩嘩啦,劈哩啪啦,還來不及滴在上衣,隨風飄散,尾隨著速度不斷加快的機車,灑在大慶街的柏油路面上,蒸發。

自從梅打算棄業好好做人之後,我們不斷討論著小米的將來,給梅弟,個性橫衝直撞,我倆都不放心,請胖幫忙,被打槍,說實在的,胖住在天龍國,小米也沒什麼活動空間,放台中拜託爸媽照顧?他們有自己退休後的生活要忙,沒空帶小米出去,再說,小米每年定期的開銷也不便宜,我們兩個雖然在殺雞店做牛做馬加起來19年,現在成了無業遊民,錢一定得花在刀口上!每次都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,拖著拖著,一轉眼就到了出國前幾天,還是舉棋不定,只好轉向小米的前任阿爸,老木偶求救,老木偶人面闊,想說問他看看有沒有適當的人選可以收留小米,他說:小米已經是你們的了,怎麼做我和利利都沒有意見。於是,我們和小米還是走到了那一天。

沒記錯的話,和小米的初次見面是我唸大學的時候,她好像是ㄅㄨ一從同事那買來的,外型搶眼,小小的可愛身軀,有著與眾不同的顏色,像是鮮紅生魚片旁般的漂亮綠色,所以被號為『哇沙米』(後來我和梅習慣叫她小米),不知道過了多久,小米的主人換成了老木偶和利利,這時候的她,如同愛麗客在『小葉欖仁下的哇沙米』寫到:

『對泛東海及許多人(包括本人),前哇沙米主人,假日常帶笑容出現,給無數人溫暖、美好回憶,只要見到哇沙米,就知如耶誕老人的阿C、佳利回來了!』

間單說,小米就等同於溫暖與美好吧!

2009年的夏日某天,我正密謀著逃離殺雞店,老木偶突然的一通電話,說要把小米送給我,我聽了彷彿關雲長得到赤兔馬、Lamborghini一般,差點高興地又叫又跳,因為我再也不用趕火車往返台中台南、風吹日曬雨淋了!我們的關係開始沒多久,我就充分體會到她的輕巧靈活,以及在酷熱南台灣帶給我如剉冰般的迅速沁涼能力,不過,好還要更好!興奮地帶著她回原廠保養,她可是陪著我在二高奔馳的夥伴,所以師傅說要換什麼零件,我幾乎全盤接受,包括整組大小燈方向燈都換掉,幾次保養後才發現太燒錢,改只處理跟安全相關項目,就這樣,在殺雞店的最後半年,如果回台中,夜班可以睡飽快五點半再出發去上班,日班再晚下班、或是不爽,想到就可以滾回家,沒有颱風、沒有烈日、沒有豪雨!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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